剧版思路的产物
设定偏剧+原著,思路大概还是剧版的思路
嗯是当时追剧的临时产物,后来也没咋修改过,发出来存个档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片段一
你坐在帝王的位子上,让人觉得很遥远,远得像是隔了一座海。
这么些年,我一直在海上,这是个稍微停下来就要将人沉没的地方。他低声回答着,缓缓抬起头,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啊,阿苏勒。
你想念过去吗。
我想念过去的愚蠢,无穷无尽的天真烂漫,尽管他们从来都很短暂。
所以,你不会想再回头了?
没有选项,也就无从谈起选择了。
那你应该当初就杀了我,我厌倦了这样面对曾经的任何人。
我也这么觉得,可是过去已经过去了,纵是我想杀,也只好等到今日了。
帝王不用闭上眼睛,就能看到梦里的景象。那是个与世无争的村子,面前的女孩在他最可能放下心中那团火的际遇里跳了一支很美的舞。她说其实乱世与他们两人无关,对自己说想和自己一直留在那里。她真傻,十年后的他嘲笑着那对轻信一切的少年少女,他想起她说她的故乡遥远,但人们终归是要回家的。那时他不明白,如今也依旧不愿去明白。
回到这座天启城,是一种诅咒吗。
天启什么没有呢,羽然初来天启,跟着自己身后在夜市里转来转去,抬起头四处张望,那时她的声音清清亮亮的,像是手腕间的那串铃铛。
羽然,他在心里小心地回答着十年前的女孩,天启其实什么都有的。只是多了两碗南淮月,放不下这一座天启城呀。
姬野,我常常想念南淮,到头来都只是在想念南淮的你和羽然。若是当年我没有拔出那把刀,是不是我们都会不一样呢?
帝王看着对面的大君举起自己的刀,竟然想到了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。他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忆那个雨夜,大概是因为大君的眼神与那晚太过相似,太过坚定。只是不同的是,那时这位大君尚且稚嫩,他选择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,而不像如今,学会了用刀指向自己的敌人。
你还是问这种十年前的问题,就像问出口就能改变这十年一样,但过去是无法改变的,就像你我都不曾被这十年改变。
片段二
眼睁睁看着她在这个位子上,就那样一天一天变成自己曾经最憎恶的样子。她明知自己在沉溺,却等不到任何人来拉她一把。她一直在等你。阿苏勒,她一直在等你。
你知道我的位置,她就算等到我又能改变什么呢?
大概什么都无法改变吧,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。她终究是谁也没等到。
是我们辜负了她,我们三个都是她最后挣扎里的逃兵。
所以我回到天启的时候,提着我的枪一路走到这太清宫的时候,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吗?
大君没有说话。
她在吹笛。
姬野记得那个晚上,血洗太清宫的令是他自己亲口下的,就在小舟的面前。小舟变了太多,她醉着,两颊被烛火映得泛红,姬野没有见过那样冷的红。她笑看着他的军队轻而易举地踏破她的宫门。下唐挖空了她所有的兵力,百里莫言也从未真正放下他的野心。她想明白得太晚,待到自己真的回过神来,已和当年的白鹿颜一样穷途末路。她听着士官婢女们的哀嚎和求饶,抬眼冷冷地看着停在面前的领兵的姬野。
这就是我等来的结局吗?她问他,也在问自己。
姬野回答不了她,他知道她依旧是聪慧的,所以任何答案都无法满足她。她是四个人中最早的牺牲品,也因此更深知这座城的可怖。
你恨我吗?小舟倚坐在床边,仰着她那张无奈又无辜的脸,直视着姬野的眼睛问道。
我不恨任何人。他冷静回答道。其实他本可以继续说,是这时代的错,不然,你一定是个永远受人爱戴的皇帝,以此慰籍她的末路。但他没有继续,因为他知道小舟听得出来自己撒了谎,后面的话也就将失去所有真情的含义。
落魄胤朝最后的女帝笑得红了眼眶,眼睛涩得一滴泪都流不出来。她四处摸索一番,在枕下翻出了那枚来自异土的细细小小的笛子。
她彻夜地吹,吹得让姬野简直听不见四下奉命肃清的惨烈,就这么吹了一夜。
待到姬野的手下渐渐都集合复命,她才终于渐渐停下。两人都知道今日是改弦更张的日子,拖不得了。但姬野并不急着动她,只看着她把那笛子放在手心反复摩挲,深深地注视片刻,终于最后抬起头。
她一手缓缓抓过姬野的枪尖,横在自己颈间,一手将笛子小心地放在姬野的另一只手心。
还给他。
不留句话给他吗?
不必了,这种时候,不亲自说的话,就没有传达的意义了。
白氏江山的结局就是我最后的话,姬野。小舟突然叫他,女帝的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流转,这让姬野一时恍惚,感到心底有股情绪久违地翻涌起来。
姬野,你这大胤的叛徒。白舟月冷冷地说完最后一句,毫不犹豫地将枪尖用力划过清白的脖颈。
她是恨自己的。姬野最终确认了这一点,她恨背离而去的所有人。
这就可以是你弑君的理由了?她是君王!
君王又如何,我如今不也是君王,这天下想杀我灭口的人还少吗?
她与你不一样!
结局都会是一样的。这位子像是一把天下人人可见的刀,乱世里人心烧得旺啊,都窃窃私语,盼着哪天它钝了,就要前仆后继地来折了它,再把自己的伟业功绩插在这里,留下自己的名字。
大君苦笑着摇了摇头,叹故人终不再是故人。
那是你。
评论